涩Q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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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考影视编导,没时间上LOF,三月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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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来宾留言》(一发完)

*姑且算是克苏鲁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我”是尹宗佑的学长

* 给@吃瓜群众段洵 劳斯的,感谢您在深夜里听我脑嗨。

——


  我和尹宗佑重逢在一个寒风萧瑟的午后,这与我上一次见他时已经间隔了太久。


  尹宗佑已经十七岁了,至多只比几年前高出一个头,但是却苍白削瘦,我能看到他衬衫袖口里伶仃的腕骨,我和他打招呼,伸手握住男孩的手指。


  尹宗佑很局促,眼神不住的朝四周避闪,指尖也只是敷衍的勾起摩擦过我的掌心,他似乎抵触与我的肢体接触。


  “真是...好久不见了。”


  他朝我打招呼,眼神却一直瞟着我身后的方向,我转过头,身后却是一幢装修老气的店铺,暗红色木质招牌上的纹路像是用黑漆描了一遍又一遍,古怪的不规整的年轮充斥视野,我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一步。


  腐朽的气息里夹杂一股莫名的腥臭顺着风一股脑的钻进我的鼻腔,但是老友重逢的喜悦感冲淡了心里隐约的不安,我熟络的揽住他的肩膀,语气故意有些埋怨。


   “真是的,这么久没见面,你怎么看起来和不认识我似得。”


  “不是。”


  他摇了摇头,视线依然飘忽,他显然想要解释什么,但是我没给他这个机会,硬是拉着他上了我新租的公寓楼。


  坐在沙发上时我才发现那股令人厌恶的味道似乎从那栋老旧店铺一直跟到了家里,尹宗佑依然局促,他用手不住的摩挲着衣角,但是此时他的眼神终于落在我身上了,嘴半张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我站起来给我的客人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暗黄色的酒液落在杯里,罕见的没有起一点气泡,他拿着酒杯像是想要征得什么人同意似的看着四周,我有些好笑,拿起另一杯酒抿了一口,尹宗佑犹豫了一下,还是抓着酒杯一饮而尽,酒精总是能很好的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在第三杯下肚的时候,我的客人脸上已经带了几分醉意。


  也许是因为酒精,尹宗佑的眼睛湿漉漉的,这也让他眼角的淤青格外显眼,我尽量婉转的询问他的近况。


  ——因为他看起来过得不怎么好,牛仔长裤都洗的发白。


  但是尹宗佑却没有和我想的一样避开,他的声音很轻,但是讲的却细致,我只能放下酒杯认真听着他讲起辍学后的生涯。


   从销售一直做到便利店员,要与人沟通的工作并不适合他,到最后他只能在夜间的加油站上班,钱货两清,不需要一点多余的废话。


  “那...”我有些犹豫,但是好奇心还是占据了上峰,我问的小心翼翼,尽量不冒犯他:“你当初为什么突然离开学校呢?”


  尹宗佑的脸色在一瞬间苍白,我心底有些后悔,但是他显然把这个问题放在了心上,原本温和的声音也因为紧张而有些干巴巴的:“当时...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不好的东西。


  我心里了然,三流的学校里总是会遇到些恶心的事儿,也许是幽会的老师和学生,又或许是靠虐待动物为乐的混混,这么想着,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都过去了。”


  “...过去了吗?”


  尹宗佑有些涣散的眼神重新聚集到我的身上,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轻而浅的笑容,如果是平常,我也许会因为这个笑容而脸红,但是此时我的后脊骨却无端端的冒出一股寒气。


  他笑的并不牵强,我能看出来他是从心底露出的笑意,我的视线定格在他不小心露出的脖颈上,暗色的伤口在我的客人过分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尹宗佑笑着凑到我的耳边,语气暧昧而冰冷:“他一直都在这里。”


  见到我因为莫名不安而僵硬的身体,他又补充了一句:“所有的一切,包括我们的相遇,酒杯里的冰块融化,未来所要发生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尹宗佑喷洒在我耳尖的呼吸冷的吓人,那股阴魂不散的腐朽腥气随着他的靠近几乎要将我完全包裹,直到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他才坐回到原位,重新恢复了之前腼腆局促的模样。


  我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做不出一点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告辞离开,直到尹宗佑离开的几分钟后,我才逐渐缓过味来。


  茶几上的两个酒杯似乎在无声的提醒我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做梦,在我想要回到床上休息时却发现了他挂在门口衣架上的外套。


  如果是现在的我一定要把酒瓶拍碎在我的脑袋上阻止我愚蠢的行为,但是那个时候我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抓着那件外套追了出去。


  今天的天黑的格外快,我和尹宗佑是下午三四点见的面,聊了不到两个小时再出门天色就已经暗得让我难以辨认眼前的路。


  我抓着外套,跌跌撞撞的朝一开始见到尹宗佑的地方疾走,路灯还没有到固定亮起的时间,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能听见我的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


  我又路过了那家店铺,它是整个街头唯一亮着灯的地方,或许是因为接触不良,暗黄色的灯光时不时会闪烁一下,像是被什么勾着,我放缓了脚步,轻手轻脚的推开了这件我从没注意过的店铺的大门。


  潮湿的腥臭直往我脑子里钻,老旧的木板地在踏上去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声,我不受控制的推开一扇又一扇门,直到走廊的尽头,我又一次看到了尹宗佑。


  他的脸上弥漫着古怪的潮红,在他瘦的过分的后背上我甚至能看到突出来的蝴蝶骨,他的下半身被埋在暗黑色的浊物里,浊物的尽头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我没办法描述那个男人的样貌,只记得他的眼睛在暗夜里散发着幽蓝的光,粘稠的液体不知道在何时盘附上我的脚踝,直到此时我才发现,那些暗色的浊物居然是有着吸盘如同液体一般的触手,触手上的疣像是有生命般的死死吸住我的皮肤,我的关节嘎吱作响,身体像是要被拉扯的四分五裂似的弯曲成诡异的形状。


  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段记忆是,那个姑且可以被称为男人的生物从我手里拿走了尹宗佑的外套,用指尖温柔的摩挲的尹宗佑的侧脸,然后把外套披在的他的身上。


  万幸,我没有死在那个诡异粘稠的夜晚,只是当我再醒来时那家店已经不翼而飞了,原本老旧翘起的木地板已经变成了陶瓷,门口的招牌上写着招租客的告示。


  我睡在走廊尽头的客房里,被子上满是黑色秽物,像是某种软体动物爬行蜕皮留下的痕迹,身上的圆形淤青无言的提醒我昨晚发生的一切。


  缓过神来之后我也托人找到尹宗佑父母的联系方式,他的父母告诉我尹宗佑早就在退学的第二天就掉到了海里,甚至连尸骨都没有找到。


  好了。我已经写的够多了,抠门的老板娘甚至不愿意留下一直新的笔,这支笔的墨水马上就要到头了。


  ——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尹宗佑真的死了吗,还是说他和那个古怪的生物,那家古怪的商店,现在流浪在世界的哪个角落?


  如果下一个进来的租客看到这则留言,大可当作一则故事一笑而过,但是如果你在深夜碰到那间商店的时候,千万要绕路而行,也许我那个消失的老朋友说的对。


  所有的一切,包括相遇与诀别,都是早就被人计划好的,你所谓的意料之外的行动,也许只是冥冥中的一环而已。


  你确定,它没有预料到这则留言会在我们中间传播吗。


 ————————————


  当我放下笔时,天色才蒙蒙亮,我坐在大厅的椅子上,过硬的靠背让我腰酸的像是要断掉似得,我站起身朝窗外望去,却看见路灯下路过的一对情侣。


  穿着西装的青年把矮个子的少年往自己怀里带,少年踮起脚把围巾系在了男人的脖颈上,外面的雪花太大了,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在我想招呼他们进来暖暖身子时,那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往窗户这里瞥了一眼。


  他的眼睛是深海里黑暗污浊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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